【草翻/御泽】The Trajectory of Laughter 20
作者PKSamurai 作者授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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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萦绕心头的恐惧
章简介：我们正在回到比赛的原点，你这该死的投手。——青道vs明川Part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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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出局！攻守交换！”主审激动的喊到。青道那侧的看台上也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。
“太棒了！”
“上啊，泽村！”
“增子前辈！”
“防守得好！”
与此同时，明川垒上的跑者垂头丧气的回到他们的休息区。
“抱歉，大家，”关口忍不住向众人道歉。“他比先发的那个投手球速要慢得多，我以为我可以打的，但是……”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台阶，脱下头盔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”他们的一垒手咬着嘴唇，有些惊惧，“站在打击区的时候，那家伙的投球显得更可怕了。”
“别担心，”队友拍了拍这两个人的后背，“我们还处于领先。”
“他的投球是什么样的？”杨转身盯着青道的板凳席，这个一年级投手的防守比他预料的要好得多。
“他的姿势非常诡异，扔的时候完全看不到放球点。”关口表现的有些担忧，向他们说明着情况。
“他的球…很难抓准挥棒的时机，”国见也补充道。但他的队友们只是互相对视着，眼中满是怀疑，他只好紧皱着眉头说到：“现在很难解释清楚。”
“现在，抬起你们的头来，”他们的教练拍了拍手说到。明川的其他队员转向他。“让青道在一开始就把首发投手换下去，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“是的，我们已经把那个一年级怪物给拉下去了！”
“我们也会把这个换下去的，”三垒手桥本咧嘴笑着。
杨没有回答，只是不安的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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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四局下半，青道高中的攻击，三棒，中坚手，伊佐敷君。”
“纯桑，你的头盔！”仓持在他身后大喊着。
青道的拉拉队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为他助威，他像往常一样，直起身体小心翼翼地鞠躬行礼，“请多指教。”
而后他一脸怒容绷紧着面孔，走进打击区，高举球棒，调整了一下头盔。
他现在没心情赞美对手(事实上，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)，但他勉强承认，明川的投手在过去三局中确实表现得很好。
不过他们的一年级也在投手丘上尽力了，但他和其他三年级却没能支持降谷，没能在这个该死的投手手中得分，这是他们完全不能接受的。现在降谷已经被换下去了，他们的另一个一年级投手泽村中继上场，把他们从满垒无出局的绝境中拯救出来。就好像这还不够尴尬似的，泽村在接下来的一局中连续让打者三上三下。
作为一个学长，伊佐敷的尊严让他拒绝被这个投手连续解决掉。这个该死的投手，在他们的一年级努力投球的整个过程中，竟然一直看起来这么冷静。
他看了一眼穿好护具半跪在等待区的阿哲和其他的三年级，他们的眼神告诉他，其他人也和他有着同样的感觉。
【我们才不会就坐在那里默不吭声！】
他紧紧的握着球棒，俯身摆出打击姿势，坚定地瞪着对面的投手。那个外国投手完全没有理他的恐吓，只是冷静地盯着他，然后开始投球动作。
片刻后，球从手套中射出，径直朝着他的脸疾驰而去。显然是想把他吓退，在这种情况下，伊佐敷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他放弃了教练曾经灌输给他的“正常”挥棒动作，微微后撤了一步，弯腰猛地挥动球棒。
“你可别小看我啊！”他大声咆哮，报复性的将球拉打向左外野的方向，然后把球棒丢到一旁，一边盯着球，一般向着一垒全力奔跑。
白色的小球在穿过内野后落地，高高的弹起，落入了左外野的深处，这时伊佐敷被挥手示意继续奔跑，他无视明川外野手的叫喊，轻松的滑上了二垒。
他因为胜利的兴奋发出一声咆哮，激动地挥舞着拳头。
【太棒了！】
“青道！青道！”
“纯桑！”
明川的投手从投手丘上向他瞥了一眼，伊佐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“你看什么？”他咆哮着。但那个投手要么是没有听到，要么就是完全不想理睬他，他没有任何反应就转身走开了。
青道的队长迈着沉稳的步伐开始走向打击区，铜管乐队也开始演奏“鲁邦三世”的应援曲。
“四棒，一垒手，结成君。”
明川的捕手顿时紧张地向投手示意，但投手摇了摇头。在结成压低重心摆出待球姿势以后，投手瞥了一眼伊佐敷，然后转身面对结成。伊佐敷微微离垒几步距离，在投手开始准备动作的瞬间，他便猛地冲向三垒。
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，球飞到界外，伊佐敷又回到了二垒。
结成也继续压低重心待球，一如既往的坚毅没有空隙。在投手开始动作前的平静时光，伊佐敷眼睛来回瞟着，轻轻往前蹭了蹭，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。结成的眼睛好像在发光，就像他平时站在打击区时一样，他的注意力非常惊人，伊佐敷确信他一定能将他送回本垒。
然而，似乎明川的投手也有同样的感觉。四球之后，这是这次比赛开始以来，他第一次投出了四坏保送。当结成放下球棒跑向一垒时，他身上凌厉的气息消失了。
明川的投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，伊佐敷挺直身子，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咆哮。显然这个投手面对结成那强力的挥棒已经畏惧了，他从一开始就该这样。
【我们正在回到比赛的原点，你这该死的投手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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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结成的保送之后，教练下达了指令，增子在观众的惊讶中打出了一个完美的触击。球从球棒上弹起，慢慢地滚向投手。伊佐敷和结成先后前进到下一个垒包。增子尽职地跑向一垒，然后以一种更从容的步伐转身回到休息区。
“增子前辈，漂亮的短打！”当增子走下台阶时，荣纯跑过去击掌称赞。他意味深长地望着靠在一旁栏杆上的另一个室友。他大声地说：“这样的短打需要真正的技巧，不像某人……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仓持举起了拳头。
荣纯已经忘记了(怎么可能)，在他一年级时，仓持一直很不擅长应付那些控球好的投手。他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进化了，弥补了这一弱点。但现在，能又一次在仓持的伤口上撒盐，这让他感到非常满足。
【我可能会发现御幸更多的恶劣个性】 荣纯窃笑着想到。
好像是在回应他一般，“狙いうち”的声音开始在球场上响起。荣纯的耳朵竖了起来，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现在打击区上的打者身上。
“六棒，捕手，御幸君。”
泽村开心的咧嘴一笑。在这样一出局二三垒有人的情况下，除了春市，没有比御幸更合适的打者了。
在御幸受伤后，荣纯最怀念的一直是他的接球能力，他的打击从来没有让荣纯害怕过，从来没有！
【当然…杨是御幸最喜欢的那类投手。】
这时，场上杨点头示意外野手趋前守备，他给了御幸一个挑衅的眼神。很明显，他打算让御幸打出滚地球，然后在本垒刺杀跑者。
荣纯俯身趴在栏杆上，他的全部视线都被御幸占据。看着这样的御幸，他不由得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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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御幸预料的那样，杨没有一颗好打的投球。虽然球速不是特别快，但他的投球遍及好球带的边缘，球路非常刁钻。
能和杨这样的投手对决让御幸感觉很兴奋，杨是和泽村、降谷完全不同类型的投手，他那无比精准的投球，在各个角度上都完美锲合“精准投球机”的称号。御幸想要抓住挥棒时机，以至于不小心对一个本应放弃的偏高坏球挥棒，而现在，他已经被两好球追逼。
御幸压了压帽檐。泽村已经为队伍做出这样精彩的表现，如果他只有这种挥棒，那就很尴尬了。
他在空中试着挥了挥棒，而后瞥了一眼板凳席，想知道泽村会不会对他摇头。但他惊讶的发现，一年级在跟其他板凳席上的队友一起喊着他的名字。
他微微笑了起来，然后摆出了打击姿势。
【哈哈！抱歉了明川。在我的投手为我加油的时候，我可是不能不回应他的期待啊。】
他的脑海中闪过目前为止杨的投球。杨的控球能力真的很厉害，比青道的任何一个投手，包括泽村和川上都要好。他能将好球带分为九宫格，御幸已经被这球路刁钻的三球逼上绝路了。
第一球是外角低的变化球，第二球是内角高的直球，第三球则是内角偏高的坏球……
【如果是由我…来帮这个投手配球的话——】
【他应该会投——】
【外角低的变化球！】
在这球飞向他的时候，御幸毫不犹豫地抓住落点全力挥棒。碰球的感觉很好，球棒尽可能多的与球面相接触。
他扔下球棒，开始兴奋地向前奔跑。
每个人都在大喊着——明川外野手的恐慌和青道板凳席上激动的加油声。他看到外野深处的那抹白光一个弹跳远离了中坚手的手套，他的眼角可以瞥见其他跑者正在依次回到本垒。
当他滑上三垒的时候，伊佐敷和结成已经回到本垒，正在击掌庆祝。比赛终于回归原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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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棒，右外野手，白州君。”
在对面打者拎着球棒走上打击区时，明川的捕手关口担忧地紧紧注视着舜臣。观众们还在为刚刚六棒的两分打点欢呼着。而明川的板凳席陷入了一片沉寂，他们的野手也一脸惶惶。
关口知道现在的状况已经算是很好了。明川之前能让青道一分未得，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。虽然他们有舜臣，他们最好的球员，但青道的打线里全是怪物。他们就好像在和一队舜臣比赛一样。
明川只有舜臣这一个投手，但青道的投手阵里却有四个投手。关口在对抗第一个投手的时候还曾抱有希望，然而现在青道已经换上了另一个投手。这个投手甚至还不是他们的王牌，他只是一年级，但在一个打席以后，关口发现他根本无法想象他们当中有人能抓住他的球。
如果只是面对投手一个人，他们可能还是有机会的，但他们的对手是那对投捕，青道的捕手也是个怪物，有能力引导那样的投手，能完美发挥投手的能力。
青道的七棒屈膝摆出打击姿势。关口瞥了一眼三垒的跑者——那个怪物捕手。现在只有一出局，这对青道来说是完美的机会。从明川精心收集的青道的数据中，他知道，眼前的打者牺牲触击的成功率很高。
关口觉得他的心脏在猛烈的撞击着胸腔，脸上的面具也开始变得沉重。
他们在这一局中已经丢掉了两分，失去了领先优势，如果青道再得一分，他不知道他们还能否振作起来。
【更何况现在是那个一年级左投投球。】
“一出局！”
他打出暗号，杨点了点头，而后他举起手套。舜的手臂猛地甩动。就像他猜想的那样，打者在球来的瞬间弯腰做出触击姿势，三垒的跑者立刻向本垒跑去。
球棒与球切实的接触，让球不紧不慢地向前方滚动。这是一个很好的触击。关口举起手套在本垒板后面等待着，希望舜能跑得更快一点。
【舜！】
跑者跑得不算特别快，但他有着提前起步的优势。舜捡起了球，然而跑者已经来到本垒附近。 【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，我们的夏天决不能在这里结束！】——舜把球猛地投向他——【我们能成功阻止他们吗？】 关口的心砰砰狂跳，他紧咬牙关，一步不退，为即将到来的冲撞做好了准备。
那个跑者压低身体，开始滑垒冲了过来，关口朝前一挥，想要将他触杀。他的手套成功触碰到了跑者，但滑垒因为惯性仍然在继续，他感觉跑者的脚狠狠地撞在他的腿上，他呼吸一紧，失去了平衡，倒在跑者身上。
关口仍然举着手套对着跑者，不停喘息着，他绝望的站在裁判身旁，默默低头等待着最终的宣判，心跳几乎停跳了一拍。
裁判顿了顿，而后握拳大喊：“出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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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纯惊恐的看着那可怕的一幕，明川的捕手和御幸在本垒猛地撞在一起，而后他压在御幸身上。在撞击的过程中，御幸的头磕到了地上。
荣纯死死抓住金属栏杆。那一瞬，他脑海中想到的只有那个捕手是明川最强壮的球员。而现在，御幸倒在地上。他为什么不动？
荣纯感觉他的脸在发烫，整个身体都在躁动着，好像血管中的每一滴血都开始沸腾。他的眼前一片血红。
“出局！”
体育场的观众顿时沸腾了，荣纯把他的手从栏杆上强制扯下，他的腿在颤抖，他命令它们动起来，这样他就可以走到御幸身边。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耳膜边剧烈跳动着，激起一阵痛楚。他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，好像身处于寂静的时空。
【我得去找他。】
“泽村！”
有人在叫他吗？但这都无关紧要——
【我得去御幸身边。】
一双手抓住他的肩膀，使劲的摇晃着他。一声咆哮堵在荣纯的嗓边——【不要挡我的路！】——但他转过身后，发现眼前的是仓持。
“御幸很好，”仓持的声音压过那些喧闹。“冷静下来。他一点也没有受伤。深呼吸。”
【……他没有受伤？】
荣纯茫然地后退几步。他望着球场——果然，御幸又站了起来。他只是裤子被弄脏了一些，正在走向休息区，脸上半是担忧，又半是跃跃欲试的期待笑容。
仿佛是感觉到荣纯的目光，御幸看向了他，这时他的笑容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一丝困惑。
荣纯眼前的光斑逐渐褪去，四周的声音也渐渐恢复了正常。他眨了眨眼，又回到了休息区。他的手好像有些受伤了。
“荣纯君，你没事吧？”春市试探性地问到。
“我很好，”听到他平静的声音，春市松了口气。
荣纯环顾四周，似乎队里的其他人都被比赛分散了注意。只有仓持和春市正在看着他。他深呼吸了一下。他已经在第三局出现了一次不寻常的大暴投，不想再让队伍更多的担心。
“八棒，左外野手，坂井君。”
出于某种原因，荣纯无法忍受继续盯着御幸，他开始向后面走去。现在他感觉十分恶心，整个胃里都在翻滚着。有那么一个时刻，他以为他会呕吐。他靠在后面的墙上，伸手扶墙帮助自己站稳。墙的触感有着一丝微凉，与灼热的空气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突然间，荣纯意识到他不想再继续比赛。他希望比赛结束。
【我希望比赛马上结束。】
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，是由恐惧和震惊引起的。他知道这一点，但无法阻止情绪在心头的蔓延。
【我希望比赛马上结束。】
荣纯闭上眼睛。
渐渐地，他的心跳开始放慢，呼吸逐渐变得均匀。冰冷的寒气在他的身体里扎根，不断扩散，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层，身体渐渐麻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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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五局上半，明川高中的攻击，九棒，左外野手，高田君。”
御幸拉下面罩，在本垒蹲下。他看着泽村站在那里，像往常一样颠着松香粉袋——但通常伴随在这个投手身边的欢乐和兴奋的气氛完全消失了。
在御幸抢分失败后，泽村一直保持着奇怪的沉默。御幸回到休息区接受了身体检查，得到了完全健康的结果，他试着逗了逗这个一年级——“你不觉得我和杨可以组成很好的搭档吗？”，但他被完全无视了。
现在投手丘上的泽村，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冷漠。不知怎么的，站在那里的一年级看起来比他还要成熟。投手的眼中闪烁着强烈的光芒，但在漆黑的深处还隐藏着另外一种御幸辨认不出的情绪。
御幸紧锁着眉头，慢慢举起手套。他不得不承认：他永远都不知道泽村的脑袋中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【我应该担心吗？】
在直接的层面上，御幸很担心现在的泽村会如何投球，以及这对比赛的影响。作为队伍的正捕手，这是他应该思考的事情。但在更深的层面上，在他内心深处，他察觉到一丝不安的转变。就个人而言，看到这样的泽村，让他感到困扰。这仿佛在告诉他，他对他一无所知。
【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的这么多了？】
泽村的脚重重的踏在投手丘上，手臂像柔软的鞭子一样猛地甩出。小球化作一道残影，极速从僵住的打者身边越过，轻易地没入御幸的手套。
“好球！”
细碎的议论声像野火一样开始在人群中蔓延开来。
【刚刚那是什么？】
御幸低头看着手套里还在微微冒烟的白球，然后才起身把它扔回去。这是迄今为止泽村最快的球速。
这次他把手套放在了外角低的位置。泽村投出了这球，打者直接挥棒，但完全没有抓住时机。
“好球！”
【这球的球速好像变得更快了。】
御幸把球扔给泽村。他皱着眉头，握拳捶了一下手套，然后又将它举起。可以肯定的是，这是一个强力的投球，但却没有了泽村平时的风格。
【保持自己的节奏，泽村。你不是降谷，我们的比赛也还在中途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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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球！打者出局！攻守交换！”
仓持觉得这可能是攻守交换最快的一次比赛，感觉泽村刚在投手丘上站了几秒钟，但明川的二棒打者已经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他们的休息区。
“投得好，泽村！”
“保持下去！”
泽村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，慢跑回休息区。但仓持不是笨蛋，一年级身上某些事情发生了改变——他的投球很奇怪，没有平时的那种感觉，好像很勉强的样子。
御幸一定也注意到了泽村的情况。他没有先去脱下捕手的护具，便低声对泽村说了些什么。仓持没有听清，只是看到过了一会儿，泽村摇了摇头。然后他起身，离开御幸，开始换上打击的装备。
“第五局下半，青道高中的攻击，九棒，投手，泽村君。”
“上啊，泽村！”
“泽村！”
仓持戴上头盔，拎着球棒走出了休息区。他来到等待区，弯腰伸展肩膀，仔细观察着泽村。和他想的不同，泽村的打击姿态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好。
他专注地看着投手丘上的投手，站在打击区上的姿势自然而放松。从他挥棒的方式，仓持便可以看出泽村比他预想的要冷静得多。
球从投手的手套中飞出，泽村没有移动。
“好球！”
投手举起手套接住传球。捕手打出来暗号，他点了点头。随后他开始投球，小球从投手丘上笔直的冲向本垒。
泽村毫不犹豫地踏前一步，猛地挥棒。随着铛的一声，一道白光闪过，球重重的砸在界外的地面上。
“出界！”
明川的投手转过身来，脸上闪过一丝微弱的惊讶。泽村回到他的打击姿势。
这次是一个内角高球，球擦着泽村极速飞过，但他没有丝毫闪躲。
“坏球！”
现在是两好一坏。捕手打出暗号，然后压低手套，移到外角的位置。仓持抬起头，扛着球棒。他能感觉到，下一球将是决定性的一球。
果然，接下来的一球是曲球，他们在上一局御幸的打席上投出过这球。仓持不得不钦佩他们的勇气，毕竟泽村的挥棒也很强劲。
“……好球！打者出局！”
泽村的脸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之下，他站在原地，保持着挥棒完毕的姿势。明川的板凳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。
“一出局！”
“投的漂亮！”
投手脸上带着一丝微笑，伸出食指指向天空。泽村终于放下球棒。
“一棒，游击手，仓持君。”
“做的很好，”仓持一边说着，一边向泽村伸出手。但泽村没有回应，他直接略过仓持。仓持看着他的脸，僵在原地，手无力的落下。
泽村的眼睛一片死寂，眼神冷的吓人。他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，仓持几乎无法认出这是那个平时一直笑着的一年级。他几乎要认为怒火已经占据了这个一年级的身体。
尽管如此，在走进打击区时，仓持发现他还是很高兴泽村在他们队伍中，而不是在对面。
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……那么，现在明川的队员一个都活不下来】 他严肃的想着。
—tbc—
小天使这样有点吓到我了，缩在墙角瑟瑟发抖……还有，你们能想象么，这是pk太太的新年庆祝章节_(:з」∠)_
大家不用太过担心，我觉得这篇文是一篇正剧向的成长文，所有人都在进步，当然比起实力，更多的是心理方面，包括这个穿回来的泽村也是一样，他会走向从容，走向成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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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跑路，不用担心……就是最近特别丧，沉不下心翻译，21章过两天就放出来，22还一个字都没动呢，争取早点找回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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